初识陈宇康先生
【本报消息】未识得陈先生之前,陈宇康先生之名早已深耕我心。我的师兄吴永洪先生多次在谈话中向我提及陈宇康先生,陈先生是四川当代的文创大家,有很多成功的案例,尤其是组织四川文联重走北丝绸之路,融摄影、绘画、写作为一体,立体的展现了北丝绸之路沿途的风土人情,对宣传丝路沿线各省文化功不可没。
初夏时节,蓉城绿意盎然,让人感到格外的舒适。因柬中文化友好协会应邀访问中国-东盟艺术学院和四川大学,访问结束后,在吴永洪先生的引荐下在成都陈先生的美术馆中与陈宇康先生见面,在场的还有成都市书协主席苏炯先生、四川省书协副主席王道义先生、柬中文化友好协会副会长魏家蓉女士、艺术总监李冬先生。
陈先生是文人,骨子里透露出那种儒雅之气,实在令人心悦。我和陈先生因为文化旨趣相近,相谈甚欢。我们从柬埔寨的文化说到中国的元代的周达观是如何出使柬埔寨,吴哥王朝又是怎样因为一本书而成为世界考古学的奇迹。我们谈到文创,先生思路极为敏捷,列举了很多例子,他说:“文创的核心就是赋予产品文化的内涵,而这个内涵又必须从文化的本身出发,讲述好产品背后的故事,从而赋予产品非凡的意义。我们今天提倡的讲好中国故事,不是泛泛的讲述,而是拿着实物讲给世界”。我在仔细听先生的话,又在用心记。
谈话间,先生不温不燥,推理严谨,可谓务本之人。吴永洪先生说:“陈先生是荣宝斋画院画家,中国没骨泼彩画派领军人物之一,著名艺术评论家。陈先生和罗家宽老师是故友,陈先生的没骨画非常了得,刘大为先生曾经说陈先生的画,借鉴了许多西洋绘画技法,有相当坚实的造型基础,特别是在用色方面非常大胆,但又不失雅致与韵味”。我因此多了几分敬重之情,抬头便看到先生的人物画,真是风格迥异,又有中国文化中的恬静与儒雅之风。
四川蜀地,文脉源远流长,古蜀文明赋予了这里的文化人内敛之中又蕴含开拓的张力。譬如,“蜀学”的奠基者苏东坡先生,因为这种文化的张力,或者说是一种不安分的气质,在仕途弥艰的环境下,将中国文化推向了另一个高峰。我和陈先生、王镛先生在席间谈到苏东坡的仕途之路,对巴蜀文化所彰显出的文化气度,深深的敬佩。陈先生因为苏东坡而谈及近代巴蜀大家曾默躬先生。我实在是才疏学浅,对曾先生概无所知。在陈先生的介绍下,我方知蓉城大隐曾默躬先生。曾先生生于一八八一年,不慕浮名,隐居蓉城几十载,潜心治学,在医学、金石、书画、诗文皆有相当深厚的造诣。时人齐白石曾言:“今之刻印者,惟有曾默躬,删除古人一切习气而自立”。
后来,我在读陈先生送我的《曾默躬品鉴玺印辑》中才知道曾默躬先生的行状,以及所治之学,全然是关乎修身正己之学,关乎学问之温情,关乎文化之传承。我也从中大概知道,陈先生何以苦心孤诣做曾默躬先生的研究,以及推崇这位蓉城大学士。陈先生是一个有情怀的人,也是有文化使命的人。《曾默躬品鉴玺印辑》一书的原稿早年被陈先生收藏,在经过仔细研究和鉴定之后,陈先生认为曾默躬先生的品印,实为化人之举。书中每一方印的品鉴,从治印之法到裨益子女之教,充满人间温情和家风学养。陈先生认为在曾默躬先生的品印之学中,完整的体现了一位中国近代知识分子的家国情怀,充满了对文化传承的担当。
蓉城相识陈宇康先生,时间不过一两个小时,然而与先生的交游对我而言仅仅是一个开始。我在阅读《曾默躬品鉴玺印辑》,同时也在阅读陈宇康先生的一颗温情之心。(孙亚军 刘海龙组稿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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